沈慈坐在床榻上,向她微微低腰:“那就有劳清玉道长了。”
清玉嗯了声,说了句没事。
“只是公子,还请听我一句劝,”她说,“我虽不知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何事,但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勿要再被心中偏执所禁锢,还是要向前看的。”
沈慈顿了下,然后对她微微一笑,还礼:
“是,多谢道长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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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玉一出去,陆朔就大步走了进来,半跪在沈慈床边,小心翼翼地问:“君父,如何了?”
沈慈看着他紧张又克制的神色,揉了把他头发,笑了笑:“多谢陛下,吾的身体大概是有救了。”
陆朔眼底露出一丝欣喜,他自小孤苦养成了副沉默寡言的性格,沈慈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直白的表情。
陆朔把他抱住,头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君父没事就好。”
沈慈拍了拍他背,笑道,“都当皇帝了还这么黏人。”
陆朔吻了吻他:“无论何时都黏君父。”
“对了,”沈慈想起来,又有些担心地问,“你腿怎么样了?”
“君父放心,”陆朔将头抬起来,搂抱着沈慈,在他耳垂上亲了下,“玄玉阁的疗伤很有效,儿臣的腿已无大碍。”
他声音低低地说:“儿臣要与君父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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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陆朔的血中和药性服下后,沈慈的身体果然日渐好了起来。
在他四十岁那年,陆朔从宗室里择立了一个新太子,教导了两年后便把江山交付给他,自己则带着沈慈一起游山玩水去了。
朝中对他们二人的关系多有揣测,但无一人敢明着说出来。
方白和裴父裴母倒是知晓内情,但一个早就看多了麻木了,另一对则对裴微雪溺爱非常,只要儿子开心才不楠*枫管什么封建纲常,甚至对新女婿也是皇帝这件事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