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还是被捅出去了。
阮思清知道当晚就发作了,他有试图让阮思清冷静下来,跟她解释那封情书不是他写的,却被猛得一巴掌甩下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的叫声尖利,“如果不是你自己脑子有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沈越天的叛逆给阮思清留下了深刻阴影,因此,在得知精心培养起来的孙子也可能有这个倾向后,阮思清内心的恐惧彻底爆发了。
她本来精神就不太好,此刻更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喃喃地说要给沈慈治病,便直接给他停学,将他强制性送去了那个医院。
医院里的人并没有因为他是阮思清的孙子就优待他。
反而他们知道老太太精神有疾,好哄骗的很,对可以肆无忌惮地虐待从前高高在上的富二代更是感到兴奋。
吃药,关小黑屋,又或者是电击,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是被按进水里足足憋了三分钟才松开,窒息感汹涌而来,胸腔挤压到极致,产生碎裂般的疼痛。
自那以后,沈慈就很怕水。
就这么过了一年,直到医院被人举报,他才得以出来。
那时阮思清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一声惨嚎精神整个崩溃,身体也迅速衰败下来,终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沈慈坐她床边淡淡地看了她很久,然后转身,再也没往后看一眼地走出了别墅。
医院倒闭后,里面被解救出来的少年大多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无法正常生活,但沈慈不一样,他出来就继续念高中,甚至都没有留级,直接跳过高二念了高三,高考还考了当年南华市的状元。
然后他继续正常的上大学,正常的生活工作,似乎那一年的黑暗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整个人温和平静的让当时参与案件的警察都感到可怕。
至于祁南鑫。
沈慈是工作之后才知道,当年将那件事捅到阮思清面前的就是祁南鑫。
而那封情书,其实也是祁南鑫故意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