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心脏就意味着沈眠没有办法做一个完整的人。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变回原来的样子，没有心脏的沈眠会因为长期没有办法补充精神力变得情绪平淡。

喜怒哀乐可能都无法察觉，更不要提所谓的爱恨。

米哈伊尔居高临下注视着沈眠，但却并没能带来压迫感：“你要为了这些人类做没有心的人吗？”

沈修君用沉默来表达着自己的不同意。

沈修君有时候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很自私的人，但他真的不想再看见沈眠为了人类再奉献出自己了——但想要替代她受难也不可能。

林晚星愣了愣，看样子是在消化沈眠的话。

“我……”她一出声就引起了另外两个男性的注意，两个外貌相似的青年同时看向她，“我应该没教过这样的奉献精神吧？还有我说过要珍惜你自己，沈眠。”

沈眠垂眸：“但这颗心脏本来就不在我的身上，失去它对我来说意义也不大。”

米哈伊尔急地想要制止，但沈修君拉了他一下。

“我不干涉你的决定，”林晚星将手中的武器收起来：“我不清楚曾经是谁教的你，但你如果愿意，之后还可以跟着我一起学习。”

沈眠的左侧就是自己的心脏，右侧是林晚星向自己伸出的手。

“师父，如果真的要划分。”沈眠说，“我应该是在邪神的那个行列，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吗？”

沈眠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勇敢果决，充斥着蓬勃向上的生命力，所以她才会对林晚星格外不同。

沈修君不赞成地皱眉：“眠眠，你不是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