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五个字，顾黎以为自己出现了什么幻听，看了看手机屏幕，正在通话中，顾黎惊的眼珠差点脱眶，化妆师的手跟着一抖，顾黎的眉毛瞬间飞出了一条线。

顾黎从座位上起身，暂时理会不到化妆师愧疚的眼神，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这才从刚刚那一瞬恍然中醒来。

“商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有存您的号码。”

被迫背锅的顾黎无处申冤，没存号码真的不能怪她，怪只怪金主性格怪异，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以往两人见面都是由陈秘书安排，顾黎只要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就行了，如今回想起来，陈秘书确实忙碌，不仅要协助商总处理集团事务，还承担着掮客的重任，帮老板拉皮条。

“你现在在哪里？”

商靳焱没有在号码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他跟顾黎的关系如何自己非常清楚，听着顾黎不自觉带上的小心翼翼，他对顾黎的不免多了一份耐心和不易察觉的温柔。

以他商氏掌权者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拥有，曾经他对顾黎也是如此看待，认为她只是自己消遣的玩物，她的脸提醒着自己愚蠢的过去，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哀求哭泣，他的心底会生无法抗拒的快感。

死过一次才知道，陪伴和忠诚在这个金钱至上，罔顾一切的世界中多么难能可贵，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留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她没有离开他，也没有背叛他，已经足够令他满意。

“我在首都拍电视剧，《顾我倾城》，是品雀投资的。”

顾黎说话的音调往上扬，末尾一个字总喜欢拖点长音，听上去很像撒娇。

商靳焱嗯了一声，他对顾黎的行程并不清楚，电视剧虽然是品雀投资，但这种小事旗下的娱乐公司也不会拿出来专门给他报备。

“把你的地址发给我。”

没有没尾的留下这句话商靳焱就结束了通话，顾黎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简直莫名其妙，说两句就挂，真是个奇怪的男人，以为自己有钱长的帅就不可一世吗？

不过谁让人家长得帅还有钱呢，只怪自己投胎的时候打了瞌睡，没投成世界首富啥的。

回到座位后顾黎把剧组地址发了过去，化妆师一脸八卦，想问又不敢直接问，憋的差点儿内伤了。

不过商这个姓还是挺少见的，化妆师忍不住头脑风暴，搜索着脑子里所有姓商的名人，知道化妆结束也没想出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