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了,所以我让她先回去,等我办好入学手续,她就是同学,不是使女了。”
“巧舌如簧!”
【明明在讲道理,你说我巧舌如簧】
偌大的校长办公室,从开始问了慧平身份后,就一直没再出声的廖长柏肃色坐于办公桌后,左边站着一脸怒容的沈茹欣,向来一说一笑的费允文也是毫无笑意,三人这方位倒正是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便是在法庭,若不是杀人放火,偷个东西打个劫怕是也摊不上三个人一起审。
然而此番叫怀瑾来,并非是说慧平之事,先将慧平入学之事放一边儿,廖长柏在办公桌后说道:“金怀瑾,沈老师说你昨日谎称病假,在街上游玩,可是真的?”
要说事到如今,怀瑾心里也难免有些懊恼,若是昨日是她自己打电话请假,此番她便认了算了,该怎么样便怎么样,早点脱身就好,但昨日为她请假的是伍世青,她说承认是谎称病假,少不得伍世青也要被请到学校里来被训斥,想到伍世青要到学校里来当着沈茹欣的面被寻常,那实在是烦人。这般一想,倒真是不能松口,但怀瑾也确实不愿惹恼三人,思来想去,总归找了个折中的说法。
怀瑾道:“我昨日早上确实头疼,便告了假,后来好一些了,赶巧前日慧平刚从老家过来,便想着带慧平出去逛一逛,未能及时返校。”
如此一说,除了摘开伍世青代她谎报病假,已然几近承认自己旷课。怀瑾想着就算是真的给她算旷课,若是要给她记过,或是写检查也就认了。
何况她这般说法,相信沈茹欣,廖长柏与费允文应该也听出她不过是不想累及伍世青,虽然说英德向来校规严明,对孩子不纵容,有错必纠,但到底是私立学校,何况学校教的是孩子,对于家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有的。
所以,怀瑾言毕,便听费允文和颜说道:“如此倒不是你有意旷课,只是以后……”
却不想没等费允文说完,就听沈茹欣大声说道:“怎么不是有意旷课?我昨日看她穿金戴银带着丫头保镖有说有笑,伶牙俐齿与我分辩,哪里有一点儿生病的样子,分明是仗着……”
然而,也没等沈茹欣说完,廖长柏大声呵斥道:“沈老师!”
沈茹欣被呵斥得没说完话,一脸的愤愤不平,怒目看着怀瑾,而怀瑾此时却也早已万般不耐,就事论事,她也非不认账,怎么不依不饶,欲张嘴分辨,却便一旁的慧平拉住了衣袖。
慧平上前直面沈茹欣,大声说道:“贵校校规繁多,可有一条是犯了错便要被老师骂了全家?”说完,也不等沈茹欣分辨,便回头对这廖长柏道:“何况我家小姐即便是昨日没来,又如何,我家小姐有英国国籍,受过洗,信奉天主,按律圣诞节可休三日!”
……
“此番学生我大错特错,愧对恩师教导,也无颜面对同窗,自请除了学籍以正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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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伍世青刚到卷烟厂,正准备打电话给费允文说一说慧平入学之事,却接到费允文的电话:“五爷,允文有愧。”
作者有话要说:怀瑾:欧耶!终于可以不去上学了!谢谢沈老师!
第25章
费允文本就是坦率之人,将学校校长办公室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伍世青听,伍世青听了怒从心头起,他家小姑娘便是离家出走,他也没舍得说一句重话,那沈茹欣不过二十出头,比他家小姑娘大不了几岁,也未听说有什么大学问,不过就是个寻常的大学毕业生,年纪资历也就是那般般,真是好大的架子,竟对他家小姑娘不依不饶的训斥责骂。
如此又难免想到早前怀瑾与小莲说读书便难免被骂,当时他还心里觉得好笑,想着他伍公馆的大小姐,谁敢责骂。如今再看,到底自家小姑娘是读书人懂读书人,看的明白,倒是他自以为是。
费允文道:“允文我多嘴问一句,昨日怀瑾是真的身体有恙,还是另有他事?”
事已至此,伍世青倒也无意遮掩,直言道:“确实是另有他事,今日你也见到了慧平,慧平是打小便跟着她的丫头,早前在来我府上的路上,她主仆走散了,那慧平倒是忠仆,来去奔走数月,方才找来,她二人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怀瑾自来舍下,便几近未出过门,难得见她高兴,我便想着让她主仆出门游玩散心,便为她请了假。”
费允文听了叹气道:“如此确实情有可原,恕我直言,如此事由五爷您请假时与我直言便可,直接记了事假便好,沈老师那边也无话可说,大可不必告了病假,被她说道不休。”说完又道:“不过此番确实是冤枉至极,也是我做人师长的疏忽,竟不知怀瑾竟是受过洗的天主教徒,不然一开始便言明,便没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