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说:“非得和慈善两个字应景?”
丛云说:“你还得开朴素一点的车子过来。”
齐越说:“不管煽情的玩法,还是作秀的玩法,凑足捐款就成了。”
丛云说:“老师说降心随俗。”
齐越笑了,说:“那个国学糟老头子,盯着我不放……要不要抽空去拜访他?”
有一回,齐越和丛云选的课太偏门,小教室,凑不足十人,他俩又同进同出的,规规矩矩,不是情侣,像同胞兄妹,老师自然特别记得他俩,常逗他俩不要妄想翘课。
那会,齐越特别懊恼,因为耽误他冶游了。丛云倒是很安静,和老师一块儿神游古今,研究四书五经。
丛云说:“老师退休了,环游世界去了。”
她怀念那些老师,是因为寂寞岁月,没有其他长辈教她什么。而活泼好动的齐越,则是她珍贵的玩伴。
第19章 chapter 19
早春时候,丛云去心理医院复诊,没大碍了。周末,她在家刁钻,一会要齐越弹琴给她听,一会要他背她到楼顶看风景。
齐越陪她玩了一天,最后躺在客厅地毯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丛云拿了一根孔雀羽毛,来回拂他的手心,问:“青蛙王子,你还活着吗?”
齐越说:“再玩下去,就够呛。”
丛云说:“还有力气说话?我们玩一会滚筒毛刷游戏。”
他问:“那是什么游戏?”
丛云说:“我小时候最爱玩的,你当粘毛的衣服。”
齐越有不好的预感,问:“你当什么?”
丛云说:“我当滚筒毛刷呀。”
说着她利索躺好了,一个低角度侧翻,用力从他身上滚过去了,齐越的五脏六腑都有搬家的感觉。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能和疯子玩了……
齐越鲤鱼打挺一翻身,将她困在身下,问:“你病彻底好了?”
丛云说:“好了。”
他说:“别再想新花样了啊。”
她问:“为什么?”
他低头吻了她眼睛一下,说:“我都长白头发了。”
她问:“在哪儿?”
他说:“耳朵边上,早上照镜子看见了。”
她凑近一点,拨弄他的头发,真找着一根,轻轻拽下来,他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