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松开了手。

贺南楼继续解开乔安年衬衫的扣子。

解到第四颗,停住,只见乔安年白皙的脖颈上,着着淡淡的一层白色粉末,隐约可见红色的小颗粒。

猜到小孩儿应该是在看自己脖子上的痱子,乔安年笑着道:“别看了,这玩意儿没那么快好。起码得过个五六天,七八天的。”

贺南楼:“痒么?”

乔南年莞尔。

这个问题,在发现乔安年得痱子的第一天小孩儿就问过。

他记得,那个时候就回答过。

“不痒。就是纽扣如果扣到底,衣料摩擦着,有点难受,其他没什么影响。”

贺南楼:“对不起。”

乔安年眼露惊讶,“好端端地,道什么歉?”

“之前的吻痕,我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痕迹,标下属于他的印记。

乔安年笑了笑:“我知道。”

贺南楼将下巴搁在乔安年肩上,“我已经竭力在控制了。”

乔安年轻轻地摸着小孩儿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我知道。”

他知道,他都知道。

知道之前的吻痕,小楼是故意的,也知道,后面吻痕之所以逐渐消失,是因为小楼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痱子。

小楼的性格里有一种疯狂的偏执,这种偏执,使得他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