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个孤儿,脸上这个图腾是奴隶身份的象征,后来意外流落到了春盛山附近,那时候我和般夏溪年纪一般大,本打算寻死,将自己溺死在水中,结果就认识般夏溪。那时,他还没有哑,会说话。”
由于此事年代久远,再提起时,他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波动。
小狗子说:“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从他口中听说了一些关于他家族的事。当时,全族人用仅剩的一点灵力将他送到了部落外,他本可以活下去,我也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死了,直到两年后我长高了也长大了,他却丝毫没有变,那时我才知道,他没有独自离开,他试图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浇灭大火,可惜失败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小狗子的语气难得有了起伏。
“因为脸上的图腾,我就连乞讨,也没有人愿意给我一口饭吃,只有爹娘和这里的村民愿意收留我,如果不是他们我早就饿死了。可是,我并不知道爹娘的先祖就是杀死般夏一族的仇人,当般夏溪得知我认了爹娘做义父义母后,他就突然消失了,再出现时,已是三年后,也不再是我曾经认识的般夏溪。”
之后,就发生了那场洪灾,导致周边所有百姓全部搬离春盛山附近,春盛山也在不久之后沉入了水底。
“你恨他吗?”谢书辞问道。
“不恨,我给爹娘报仇,是因为我要报答他们的恩情,但是我不恨他。”
谢书辞听后,却不禁有些感叹,与其说是为了报仇留在春盛山,小狗子其实更像是找一个理由,让自己留在春盛山,默默地陪同般夏溪渡过着几千年前的光阴。
就像第一次问他时,他说报仇的对象是“水”,而不是般夏溪。
谢书辞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司空信,问道:“我的伏龙法器可以驱散瘴气,让他暂时维持正面人格,那可以把那些黑色海水变回原来的颜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