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下面,般夏溪不会让他们投胎。”小狗子说道。

谢书辞叹息一声。

一直不曾言语的谢安在此时突然开口:“般夏一族死后的尸首葬在何处?”

小狗子身形一僵,脸色顿时白了许多,说:“据族谱中记载,般夏一族被烧成灰烬,没留下一具尸首,骨灰……被扬在了河流之中。”

谢安垂下眸子,嘴角溢出一丝讥讽的笑,“一报还一报罢了。”

“我他娘的就不明白,至于吗?恨他们恨到这种程度?”

司空信也道:“挫骨扬灰不过如此。”

至、于、吗?

至于吗。

可惜,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来为他们解答。

墨色的海水拍打着大地,发出一阵低哑的咆哮。

几千年来,在静谧无声的空间里,只有海水数十年如一日地通过海浪来发出自己不甘愤怒的咆哮。

在他们没看见的角落,一张惨白的脸浮现在水面中。

他垂着银色的瞳孔,目光空洞地看着山坡上的几人。

至于吗。

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好像将发生过的一切衬得没那么重要。

他微微合上眸子,那时的记忆依旧历历在目。

大火席卷了整个部落,炙热的温度、逃窜的身影、凄厉的惨叫,一切的一切,清晰得像发生在昨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