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手环胸站在他身边,瞟了他一眼,抿紧薄唇。
“那要怎么做?”一直沉默的小狗子忽然说道。
司空信也看向般夏隐。
般夏隐叹息道:“必须要他心甘情愿。”
过去这么多年浸没在怨气当中,如今让他心甘情愿被镇压在阵法之下洗去怨气,想也知道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就在沉默之时,谢安忽然开了口:“听说,当年你和族人拼着最后一口气将他安全送到了部落外,可知他最后因何而死?”
谢书辞狐疑道:“小狗子说,他是自缢而死。”
小狗子点了点头,“是他亲口所说。”
可听了他们的话,般夏隐却显得有些难以置信,说:“怎么如此?小溪幼年时体弱多病,无论多么痛苦他都硬撑着活了下来,他很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很听我的话,他不可能会……”
司空信沉吟片刻,说:“族人用最后一口气将他送出火海,他的确不应该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
“放弃个屁啊,要是换成老子,就算要死,老子也绝对拼命先把那群畜牲给杀了!”
谢书辞听完后怔愣了一下,拧着眉头说:“族人死后,他魂魄在水中藏匿万年,连万年孤独都能忍受过去,他为何会怕活着?”
更何况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肩负着全族最后的希望,他小小肩膀可以承载万年的仇恨和孤独,怎会不敢活着为族人报仇呢?
“我曾听人提起,善驭水之术者,修为高深,可凝水为方寸之镜,照古今,通未来,前辈若能凝成方寸之镜,一看便知。”谢安道。
听谢安的描述,谢书辞感觉这方寸之境,在某种程度上和乾坤镜有几分相似。
镜分阴阳两面,“阴”向古今,“阳”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