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房间,大王就从谢书辞怀里溜了下里。

它垂头丧气一言不发地走到角落里,背对着谢书辞趴了下来。

萧寻从窗边走过来,看了一样蜷缩在角落里心情极为自闭的大王,说:“看来谢安对你还不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还能这么没用。”

大王身形一僵,呜咽一声,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谢书辞有点不赞同地看了萧寻一眼,但是没有反驳。

萧寻说得没错,在自己身边,谢书辞把它养得太没有攻击性,谢安则顾忌着谢书辞,虽然看上去对大王没个好脸色,但待它还是不错的。

“跟谢安没关系。”提起谢安,谢书辞眼神没落了许多。

萧寻看他一眼说:“怪他。他明知你的秉性,也明知这条狗喜欢你,你是什么样子,它便是什么样子,却从来没打算让你们拥有自保的能力。”

谢书辞:“……”

果然还得是你,自己骂自己从来没有口下留情过。

“不过——”萧寻话锋一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谢书辞,“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你们。虽不知发生何事将他逼到魂魄分离,怕是因为他的自负,牵连了你们。”

谢书辞垂下眼帘,“不可能有谁会一直保护谁,以前是我想得太简单,以为躲躲藏藏就能避开一些事情,但其实有很多事情是早已注定好了,无法避开的。”

就像谢书辞注定要遇到谢安,注定要经历这些事,注定要差点死在他手里,注定要死在仙门大选之上。

萧寻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谢书辞此番前往天竺城,其实不仅仅是想在命劫之前,将花魁令牌还给洛姑娘,也想将大王留在天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