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剑典的一二三四五六,林长老可曾见得了?

“赤海,彼岸花!!”

轰轰轰几道火柱直冲天际,然而在面对那一剑却是显得如此的仓皇无力!

一百倍的剑四,返虚后期的苏北使出的百倍剑四!

轰——

林多再一次倒飞了出去,眸子中满是震惊惶恐,一口血水喷出,重重地砸在了山脉之上,掀起了漫天的烟尘!

自己堂堂半步合道即便是天地大势被其所克,也不能这般狼狈啊?!

还未思考完毕,那一道宛若催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是剑五。”

苏北身上的气息不断攀升着,似乎在他用出这一式剑五之时,身上的经脉终于是在一次承受不住而开始崩裂。

他的神情平静,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眸中是一片金色。

这一剑,没有了之前的那两剑声势浩大,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剑。

天地之间有剑音弥漫,苏北手中的青萍剑竟是脱手而出,冲开了天空中的层层铅云。

拨云见日。

这一刻,普天之下,再一次恢复了一片耀眼的金色。

姬南珏眸子复杂,闻人平心气息紊乱,鱼红袖眸子中饱含深意。

甚至于离这乌城近乎千里之外的洞庭涧,一名渔夫抬起头,默默地望着五成的方向,而后喃喃自语道:

“剑五,归去来兮。”

唰——

一剑归去!

一剑来兮!

那一柄青萍剑似真似幻,瞬间穿透了林多的腹腔,带出一片血雨。

时至现在,高台之上的童修终于是坐不住了,起身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望着这个只有返虚后期,毫发无伤,只是嘴角不知为何疯狂地涌出鲜血的苏北。

“他有资格同自己一战!”

眸子竟是久违地涌现出了无穷尽的战意。

胸膛起伏着,多少年未曾感受过的情绪再一次充斥着他的全身。

林多面无血色,竟是在苏北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他怎么可能是至阳之体啊!??

他怎么可能连续用处如此恐怖的剑势啊?

他不需要汇聚灵气的吗?

他的状态怎么一直在巅峰!?

每一剑都是极致的巅峰!?

这一切太违背常理了,怎么可能啊!!

噗通——

身体竟是倒在了擂台之上。

大日真言疯狂地汲取着太阳之力,守护在林多身边。

只是对那苏北却是没有丝毫的作用,似乎在这个环境之下,他更加的闲庭信步!!

长老台上的杨天琼神色复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幽幽道:

“天克啊”

如此克制!

整个青云山的修士还未曾从苏北这连续的三剑之下缓过神来,耳边又是传来了一道声响:

“这是剑六!”

噗嗤——

一口血水喷出,苏北的经脉似乎已经崩裂到了极限,

也随着这一剑的用出,苏北明白了,自己的极限在王道剑六。

还有!??

林多近乎绝望,慌忙地汲取着太阳之力,大吼道:

“阳海,处方圆而不动,灼!!”

体内的灵气尽管充裕,可是依旧抵不住苏北这一番乱炸啊!

身体更是早已经若强弩之末,周身颤抖不断,血流如注。

苍穹之上,一道笼罩在金光中的高大身影破开无数废墟,一步一步地朝着苏北走来,或者说朝着手持青萍剑的一袭白衫绣海棠走来。

苏北的眸子中好似闪过了一抹异彩。

整片天地好似恍惚,一众修士眼前的一切好像是一幅画。

登仙台之上,便是画中人。

青萍剑终于是绽放了光明,似乎是那晚吸收了漫天雷霆的缘故。

而后苏北好似看见了仙人,不是合道渡劫大乘,是仙人,飞升的仙人!

他背负着双手,看不清面容,遥遥一指。

一股天地之间任我行的豪迈之气。

似梦。

似醒。

一剑来。

闻人平心终于是坐在了椅子上,嘴角苦涩道:

“我从不曾了解他。”

“”

剑六,仙人指路!!

青云山的上空,一道剑芒闪过,而后整片天地好像瞬间一白,接下来便是见到林多的身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鲜血洒满擂台,眸子依旧是努力的张着,只是其中却是带着挥之不去的恐惧。

他看到了仙人。

苏北收了剑,一步一步地朝着林多走去,一剑狠狠地刺穿了他的手掌。

只是可惜单无澜终究未曾看到这一幕。

而后淡淡地声音在这片天地之间,挥之不去:

“剑典的一二三四五六,林长老可曾见得了?”

“”

见得过吗?

他见过,只是并不是他所想见到的一二三四五六。

这是王道剑。

转过身,不再理会彻底晕厥过去的林多,一剑指向了凌然所在的方向,望着那面色阴冷,眸子中却是满含着怒火地凌然,开口道:

“下一个!!”

无华阙还有一名半步合道。

天地寂静无声。

林多被无华阙弟子抬下了登仙台。

这一场近乎戏剧却又是饱含着强烈的观赏性的一战,竟是以这么个结果告终。

凛冽的风吹过,苏北的嘴角流淌着鲜血。

所有人张大嘴巴,久久不做声息,久之一名修士出声道:

“苏长老能战童长老?”

没有人回答,或者说回答不上。

明知不可战而战!?

这是不可战??

苍穹之镜久久未曾动过。

整个二十一州的百姓沉浸在这漫天的金光之中。

这一天。

他们见到了剑典,王道剑典。

见到了六剑,立世的六剑。

终于,那一名身穿道袍,表情万分凝重的无华阙半步合道修士走了上来,开口道:

“无华阙,申屠赫,请苏长老指教!”

“”

只是心中却是知晓,自己不过是普通的半步合道。

连林多都败了,自己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