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凝视着鱼红袖,他从未想到过一夜之间,一个人可以憔悴到这种地步
那一张本应该诱惑至极的脸颊现在覆满了病态的苍白,爬满了红热,眼眶也隐隐地透出了青色的痕迹,尤其是这张勾人的眼眸,充满了疲惫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是风情万种,美得惊人不过至少,这些都是可以治好的
苏北将她小心地扶着,手紧贴着她骨感秀丽的玉背,靠在了山洞一边的墙壁之上,而后拍了拍她的脚踝处
"小鱼宗主就别逞强了,来抬一下屁股,向后挪一下"
"要是你死了,苏某还要给你挖个坑埋进去,怪麻烦的"
""
鱼红袖的眉儿蹙了起来,小脚下意识地收了回去,瞪了苏北,脸颊上因为风寒而未曾消散的红晕,使得她这一微小的动作,妩媚至极,那双狐狸眸子带着摄人的意味
只是一只手却是下意识地抓住了苏北的手腕,苏北感觉手腕处被抓的有些生疼,低头一看,被鱼红袖握住的手腕处被留下了一排淡淡的青色,隐隐有些浮肿
苏北的眸子轻微地眯了一下,她真的没事吗?
相比起自己的这小小疼痛,他还是更担心面前的女人,在倒悬天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一个人,哪怕是说说话也能让自己的心情好受一些
"小鱼宗主?咯咯咯"
"小家伙,姐姐可是不知道比你大多少岁呢,这句话怎么也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呢?"
修仙者有着灵气作为身体的底蕴,寻常是不会生病的,但也正因为如此,一旦灵气匮乏到一定程度,生起病来也是极为严重的
鱼红袖的双眸望着透射进山东的那一抹抹阳光,张开干燥的嘴唇,阳光晃在她的脸上,苏北可以看的清楚她鼻尖细腻的绒毛
想了一会儿,她倾身凑到了苏北的耳边,红唇微启,似要给他说什麽秘密
苏北屏息凝神认真去听,只能感觉到她的唇间轻吐出的灼热气息,好似一根细腻的羽毛在他的耳垂与耳腔边搔着痒儿,身子不由紧绷起来:
"小家伙,姐姐都已经有几百年都没有生过病了呢"
"上一次这么照顾姐姐的人,还是那个大胸女,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轮到了你"
那一个和她争执了数百年的女人,去又相互扶持了数百年这一次没有了她,她的师弟就在自己的身边
那个揽着自己男人,即便是透过冰冷的毯子,依旧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热
就如同自己在冰天雪地之中孤独跋涉了许久的旅人,心中没有丝毫的目标满是疲惫同寂寞,而后在这漫天的大雪之下,终于找到了一间染着壁炉的木屋
苏北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一边将自己所获的安脉藤放入碗中,拿出一块石头轻轻地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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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徒弟们个个都想杀我】 【】
摩擦捣药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洞之中回荡着
而后苏北将那被砸成了泥饼的草药放在手心处,小心翼翼在她的脚踝上贴敷着
肿胀的部位已经越来越大了,那本应该是透着琉璃晶莹的脚踝,肿成了馒头状,冰凉的安脉藤贴在上面的一瞬间,鱼红袖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她低着头,毯子中也没有穿衣衫,就这么望着这个专心致志地男人
他的动作很轻柔,即便是胳膊被自己攥得微微发紫却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好似在完成一件很庄严的事情一般
"小鱼宗主,你把腿稍微抬一抬,我要敷另一边了"
苏北抬起鱼红袖的一条微微弯曲的小腿,而后俯下身
瞬间咳嗽了一声,即便是自己已经看过了许多遍,可依旧是会感到尴尬,苏北别过头去,撇了撇嘴道:
"那个,小鱼宗主啊,你怎么连衣服都不穿"
鱼红袖的双腿轻轻地并拢,继而交叠着双腿斜斜地坐着,贝齿咬着薄唇,望着眼前的男人,而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口道:
"你这个小家伙真是的""害什麽羞呢,又不是第一次看"
"姐姐穿衣服的时候想方设法地偷看,如今如你所愿不穿了,你反倒是装起了正人君子"
""
她的眉间依旧滚烫迷离,那双眸子是苏北所见过的最为摄心的眸子,深不见底,似乎只要直直地注视着便会沉沦下去
"怎么,你是觉得姐姐轻浮放荡?""在你的心中姐姐是个怎么样的人呢?"苏北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