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说起来都是宋锦书的错,如果不是这个哑巴毛手毛脚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二少爷又怎么会受伤?
晏骋疼得牙齿直打颤,可是怀里抱着温软的宋锦书又让他忽略掉了手臂上锥心的疼痛。
“我去帮您叫大夫!”
厨子不敢耽误,跑出回廊叫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丫鬟过来,将晏骋跟宋锦书送回了房间,又寻了一个手头上没有急事的小奴才去城西的药铺叫大夫。
宋锦书亦步亦趋地跟在晏骋的身后,心里害怕得直发慌,下嘴唇被他咬得鲜红欲滴,红色的血丝从伤口中渗出来。
如果不是他失手打破瓦罐,晏骋就不会受伤。
宋锦书悄悄吸了吸鼻子,把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眼泪全部逼了回去。
晏骋最受不住疼,手臂上如同着了火一般的灼痛感折磨得他渐渐失了意识。
可他还是在丫鬟的叨叨絮絮中耳尖地听见了身后跟着的宋锦书吸鼻子的声音,放在身侧没有受伤的左手绕到身后准确无误地牵住了宋锦书的手。
大抵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宋锦书的手失了温度冰凉得仿佛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
小小软软的一只,能被晏骋完全包裹在手心里。
“我说小爷,您这种金贵身体以后就不要跑进厨房了,我们二爷也禁不起您再这么烫一次。”
晏骋不允许下人称呼宋锦书为少夫人,可是毕竟尊卑有序,大家干脆都叫他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