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站在床角的丫鬟看见了,凶神恶煞地抢过宋锦书手里的瓷瓶,又推了他一把。
宋锦书往后猛腿了一大步,后腰磕上房间内摆着的一张红花实木的桌子,疼得他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真是连一点事情都不会做,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让二爷娶了你。”丫鬟将药膏往晏骋的小臂上抹,边数落着宋锦书。
“京城里能生的哥儿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说什么老友的托付。凭什么要让我们二爷遭了这种罪,娶回家一个不中用的哑巴。”
宋锦书咬着唇不知所措站着房间正中央,看着躺在床上的晏骋脸色苍白,手上的皮肤被烫得发红溃烂。
门外端着清水进来的丫鬟一时不察撞到了宋锦书身上,半盆水浇在了宋锦书的后背上,洇湿了整片布料。
那丫鬟却板起了脸,指责起宋锦书来:“好好的站在屋子正中间干什么?小爷去屋外等吧,在里间碍手碍脚的。”
宋锦书小心翼翼得瞥了一眼晏骋,听话地掀开帘子走出了里间。
天气还未回暖,后背上被水淋湿的地方一遇到房外的空气迅速散发出一阵阵寒气。宋锦书抱着胳膊蹲在门边,企图汲取一点温暖。
因为身份的原因,宋锦书虽然是晏骋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府里的地方还不如晏骋贴身侍奉的丫鬟。
人人都可以压他一头,把手上最苦最累的活给宋锦书干,偶尔晏老爷心血来潮来前院看看,下人才会对宋锦书露出几分好脸色。
宋锦书正盯着院子前那颗光秃秃的老树发呆,屋内的帘子被人掀开,晏骋的贴身丫鬟盈碧抱着一团衣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