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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钧当值回来才知道晏池发烧了,昨天晚上特意让他泡了个热水澡还是没能预防。

晏池一生病看起来就很揪心,一张小脸煞白毫无血色,方钧进门前,晏池仰头面无表情地喝下一大碗药,看见方钧进来,立马皱起了眉冲他道:“药好苦。”

丫鬟都吓了一跳,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晏池,看起来太新鲜了。

晏池从来没有当着外人的面撒过娇,这话说出口才觉得害羞,臊着脸将吃笑的丫鬟打发出去。

方钧从怀里掏出一袋子桂花糖,油纸还没打开就能闻到桂花的清香,勾得晏池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晏池身子冷,方钧脱掉身上发凉的外袍,带着温度将晏池搂进怀里。

晏池常年喝药,就连发丝都染上了草药的香气,方钧爱极了他身上的这股味道,低头吻住了他的发顶吸气。

“修竹身上好香。”方钧在唇齿间将“修竹”两个字裹了一遍,说出口就已经带着一股爱意。

晏池被他吻得身子发软,手虚虚拢起抓了抓床单。

之后谁都没有再开口,晏池的后背紧贴着方钧前胸,能够感受到方钧强劲有力的心跳,像是有把小锤子敲再他的脊骨上一般。

“他们说,”晏池的手被方钧握在手里暖着,他低头捏着方钧的手指玩,“发烧那里很舒服,你要试一试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这么大胆的话,说完之后脸都红透了,恨不得用手堵住耳朵欲盖弥彰。

方钧气笑了,握着晏池的手稍稍用力,在他手背上留下几个浅白色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