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唇,悄无声息躲在一颗行道树后面,拿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电话接通后,她一边心如擂鼓小声在电话里说明情况,一边看着那边的动静。
摩托车上的四人此时已经摘掉头盔下了车。
暗沉沉的夜色下,剑拔弩张。
对方打头的是一个身材颇为彪悍的男人,仲秋十分的夜晚,只穿着件短袖,让人怀疑是故意为了露出两只粗壮的花臂。
他甩着两条花臂,昂首走上前,从头到脚写着嚣张,开口的声音简直像拿了个扩音喇叭:“臭小子,还认得爷爷我吗?爷爷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几个跪下来认真道个歉,前天晚上你们绑我的事,爷爷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夜色寂静,隔得又不算远,他那破锣大嗓门,宁迦听得一清二楚。
前天晚上?
不就是他们几个在巷子里放血杀人的那晚?
她懵了一下,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片刻后,忽然灵光一闪。
虽然她没看清楚那晚地上那人的身材长相,但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位大哥了。
难怪新闻里一直没有那起命案的报道,敢情根本就没什么命案,看这人那嚣张跋扈的架势,只怕是伤都没受。
一想到这辈子的段督主那晚并没有犯罪,她心里算是重重松了口气。
毕竟这里是法治社会,比不得上辈子想杀人就杀人。
她继续担忧地看着那边的动静。
对方十几个人,还个个拿着武器,但显然并没有吓到hell四人组。
阿坦靠在身后的摩托车上,举起手做了个刨耳朵的动作,然歪头看向几步之遥的男人,笑得像个小恶魔:“原来是你孙子啊!你说说你长这么大个儿子,胆子怎么就那么小?我们就跟你玩个游戏,哪晓得一点红酒你就给吓晕了,还尿了一裤子,那臊味儿,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