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欺负就欺负好了,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她潜意识觉得,今天自己这脑抽的行为,犯了个大错误。
车子没开多远,她就拿出手机给段洵发信息,毫不意外的,十几条道歉求饶的消息发过去,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迦迦,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
陈云侧头看她一眼,笑:“发短信呢?”
宁迦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陈云道:“我说宁叔他们还好吧?”
宁迦道:“哦,还行。”
陈云道:“我记得当年厂子倒闭后,宁叔去了附近那个机械厂,后来怎么样了?”
宁迦努力去回忆这辈子发生过的事:“上了几年班,本来还行,后来出了事故腿伤了,就没在上了。”
陈云大惊:“这样吗?我都没听说过。”
宁迦心说,你是早就住高档社区的大少爷,哪会听说我们这种穷苦百姓的遭遇。
陈云又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宁迦不太美好的记忆,终于跳过,回到这几天红红火火的米线店。自从父亲受伤,宁俊检查出心脏病后,父母很少真正开心过,就算是笑,也是为了让一对儿女宽心。但这几天,她明显感觉到沉默木讷的爸爸,变得开朗了许多,妈妈就不用说了,见到谁都笑呵呵的,以前家里那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气氛,再也感觉不到了。
可见,经济基础不仅决定上层建筑,也决定人的精神面貌。
她笑说:“腿还是不大好,先前跟我妈一块在夜市卖米线。后来夜市要拆,就干脆开了个店子,前几天刚刚营业,生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