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贪,他家的家业又怎么进了她口中?
赵瑾玉不知道屋里这些东西值到几钱,但就像奶娘说的,他爹在世时恨不能将星星摘下来给他,想也不会有赝品。不管如何,只管锁进私库安心。
含着金钥匙出生,眼光不用说,他径自点了看着更贵重些的收起来。私库设在后院,搬过去不远,却也有段距离。
几下一来回,还有的忙碌。
正当屋里几个大丫鬟小心翼翼地将东西往私库挪,张氏慌里慌张地从外头跑进来。
十几年在主子身边养尊处优,张氏颇为白胖,从前院小跑着回来差点没累得她喘不上气:“姑娘,姑娘啊!大事不妙!”
今儿本是要回家中瞧瞧老父儿子,每月这个时候都要回一趟。谁知今早遇着熟人从后院绕道了,才撞见这事儿,匆匆就半路折回来。
这个狼心狗肺的外姓女,竟然叫人将赵家门匾换下来!
她才一踉跄进来,蓝燕上前搀扶:“妈妈快喘口气,什么大事儿瞧您给慌的!主子在里头忙,您喝口水,慢慢说。”
还喝什么水!
张氏甩开蓝燕就往内室扑去,“主子,主子哟!您快去大门那儿瞧瞧,姓徐的要换掉我赵家的门匾!”
赵瑾玉转过头,以为自己听错。
张氏急得直跺脚,指手画脚地说了几遍赵瑾玉才相信。顾不上还未梳洗,他下了榻,披头散发地就冲出院子。
跑得太急,连鞋子都跑丢了,赤着脚往门口冲。
门口聚了一群人,工匠下人邻里邻居的看热闹的,围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