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看了一圈,她眉头蹙起来,存活下来的马匹也不似原先精神。
养马的小童此时早已去歇着了,四下里只有虫鸣声。徐皎然动作轻便小心地不惊动马群,奈何火把的光太亮,才靠近就惊醒了马匹。
马厩之中,渐渐有马匹嘶鸣之声。
钱王两个老师傅一左一右地落后徐皎然两步远,此时离得也不算远。他们素来经验丰富,立即就注意到马儿粗重的响鼻声,觉得有些不太对头。
一般健壮的马匹脚步轻盈,嘶鸣之声都厚重且干脆,显得精神奕奕。此般蔫巴巴的,明显喉管不顺。
徐皎然闻言当即一惊,庆幸自己来了一趟,当机立断道:“将马场的人都叫起来,立即把声音不对的先隔离出去!”
长风惊出一身冷汗,立即去办。
为了方便时刻看护马群,养马下人的住处就建在马厩不愿的后头。不一会儿就能到,长风领人过去一趟,回来便带着三十多个下人匆匆赶来。
若此批马儿之中还有病马,那决不是能玩笑的。下人们皮瞬间紧了起来,一句嘀咕都不敢有,听从钱王两位师傅的吩咐,当即去马厩一匹一匹地去听。一旦发现呼吸稍有不对,便牵出来。
折腾了一整夜,竟挑出了四十三匹病马。
徐皎然脸色铁青,心中更是后怕不已。若她没非要坚持来一趟,那明日一过,就不止四十三匹,绝对更加惨重。若当真是人为,当真其心可诛。
硬是踱了几圈才将心口的恶气给压下去,最好别被她查到蛛丝马迹,否则她定要教这背后搞鬼之人十倍奉还!
长风全程跟在她身后,眼底心疼一闪而逝。长途跋涉一整个月,如今又整宿未眠,再是年轻也经不住这么糟蹋,当即劝道:“主子,您去歇着吧。剩下的且交给属来办,属下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