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大周说是徐姓皇室把控,却也并非徐姓人独尊。皇城之内,历经三次改朝换代却屹立不倒的四大家族,早已扎根于大周地下。枝繁叶茂,优秀的子嗣渗透到官僚体系的各个方面。
一个姓氏,便已代表一种隐形的威慑。
谢芝平身为谢家旁系中稍有些灵气的子弟,自也得谢家人的庇护。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他只看到徐皎然的草地少见的肥沃,却无心管如此蛮荒的地方,这些是不是她人为造出来的心血。
他想要,对方不识趣不主动奉上,那他便使计拿。
大周是施行马政,即官用马匹牧养﹑训练﹑使用和采购等的制度。为国家养马,与徭役一同列为百姓务必无偿履行的重要义务。养官马,马户不仅要保证马的健壮,且要完成孳息之额,否则如数赔偿。
一旦瘟疫从徐皎然的马场爆发,危害到东一城的官马。那谢芝平就有绝对的义务查封并没收马场,届时,入谁的口袋全凭他一句话。
谢芝平在等着瘟疫蔓延,谁知等了快两个月,竟然还没传出马场。
心中焦急,背地里早已摔了几套白瓷茶具。不仅没听到瘟疫半个字,却听说马场的主人连夜赶到东一城。谢芝平摸了摸鬓角,喝了几贴清心茶败火,耐着性子等那商户上门拜访。
徐皎然听完始末,不住冷哼起来。
“主子,如今该如何处理?”长风虽恶心谢芝平的做派,却又忌惮他此地一官之长的身份,“若是谢县令,他铁了心的要抢占,怕是不好周旋。”
自古民不与官斗,便只一个小小县令,也不是他们商人惹得起的。
徐皎然捏了捏眉头,没说什么,只让他把钱王两个师傅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