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扬鞭,马车徐徐前行。被驱逐的饥民堵在城门口,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被鞭子笞得血肉模糊,也不走,跪地苦苦哀求官差能网开一面,“大人,大人,求求你们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然而被求之人铁石心肠,他们不走,就狠狠下鞭子。
“去去去,别妨碍我等办差!”
年幼的孩子被形容枯槁的母亲护在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徐皎然本不愿管,不清楚缘由她轻易不插手,并且若真管了,后续就是一桩扯不掉的麻烦。奈何岑九这我行我素的土匪先发了飙。
他冷冷一笑,扛着大刀就冲了出去。
岑九的速度十分快,大刀在余光下发着森寒的光。他一刀下去,就是一只挥鞭子的胳膊。带血的胳膊落地,惊得孩子歇斯底里地嚎叫。后事果不其然,二十多个官差将徐皎然一行人给围了。
“岑九,别杀人!”徐皎然急道,长雷迅速飞出去截住他,“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别招惹官府!”
然而这时候已经晚了。
大胆伤了官兵,徐皎然一行人自然被拦在了城门外。派人交涉也不行,领头人直言她们这群外来的危险人物,不准进城。
“啧,跟他们说这些作甚?”
岑九不以为然,“不让本大爷进,那就杀到他们没手拦!”
说着,大刀一挥,刀光一闪,眨眼间,路边一块巨石应声而裂。巨石嘭地一声响,他森然地咧着嘴,“正巧我的刀还没喝够血。你们无需动手,这二十个杂碎,交给我一人足矣。”
官差们脸色瞬间煞白,愣是被吓退了一大步。
徐皎然不管了,全权交于岑九。
“让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