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镜不着痕迹地退开,嘴角笑意变冷。
踢了下方信尤的案几,回头跟他挤眉弄眼,“方四,还坐着作甚?”
方信尤人在不知不觉坐到了角落,被肖明镜叫破了,只能站出来。
他狠狠瞪了一眼肖明镜,躬身行了一礼,便站直了身体。
方信尤的体魄跟被酒色掏空的纨绔不同,不仅不单薄消瘦,反而十分挺拔且俊逸。跟肖明镜站在一起,各有各的俊美。他身材高大,又冷又傲。刀削斧凿的面孔,眼若寒星,更显男子英气勃勃。
他一站出来,徐浩然的眼睛就更亮了。
在座的有那么几个知晓内情的公子哥儿,见到徐浩然这幅神态,心中犹如吃了死苍蝇般恶心。不过碍于此人身份尊贵,撑着刀枪不入的面皮,做出一副在此面见当今太子殿下与有荣焉的模样。
是的,当今太子殿下骨子里是个好分桃断袖的。
其实好男风在京城的世家贵族里,算不得见不得人的丑事。有些权贵男子家中除了通房丫头,也会豢养几个颜色不错的娈童以供取乐。但是这太子殿下跟旁人不同,他这人好断袖,好到不喜女子。
更令人不齿的是,他与娈童作乐并非他弄玩娈童,而是反叫娈童骑上身。
这个尊卑一颠倒,便叫人骨子里瞧不上。
不过他这癖好也就身边人跟几个亲眼撞见过的人知道,女皇、皇夫并不知道。撞见过这些事的人,谁也不敢把话外传。毕竟若是递到女皇耳中,为了皇室颜面,九条命都不够灭口的。
徐浩然站在屋中央,明亮的烛火,将他的容貌照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