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兰几个后脊梁一僵,呐呐应是。
徐皎然忍不住笑,“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吓唬她们,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有的。”说到这个,她自然也注意到屋里有几个吵闹的丫鬟不见了。若是往常,桑娜不必说,二喜定然早已叽叽喳喳跟前跟后。
婆子们兑好了热水,远兰神色如常地抚她去泡。
徐皎然大致猜到什么事儿,无外乎伺候不当。虽说心中明白远兰是迁怒,徐皎然却不打算插手。她的院子素来是远兰在管,人不见了自有不见了的道理。若这些小事她都要一一操心的话,那她真要年纪轻轻便心力交瘁了。
路上耗费了一个半月,远远超出预料。
谢芝平的信件一封比一封催得急切。生怕京城官员来了,东一城被爆出去,届时他与徐皎然的心血会被朝廷半路截胡。
徐皎然别无他法,只能命车队整装出发。
远兰为了叫徐皎然路上能轻松些,马车从里到外都重新置办了。但是置办得再舒适,也比不上安安稳稳地住客栈。雁南飞十分不赞同,近几日才得以见到徐皎然一面的谢颐之与方信尤也是不赞同。
瘦成这幅模样,再舟车劳顿,徐皎然这女人到底还想不想好好活了!
“你说,哪有姑娘家有像你这般活得粗糙的?”
方信尤恨不能化身老太太,追在徐皎然耳边叨叨叨,“我方家的姑娘,平日里走几步路都嚷嚷着脚疼,多两步便要坐软轿。绣个几朵花都要炫耀着一句费眼睛,你再瞧瞧你,徐皎然,你是不拿自己当娇娇女儿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