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将军你醒了,正好,洗漱下就可以吃早膳了!”青衣小厮收回了脸上的惊诧,又举举手里放有汤碗的托盘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的人?”榻上的开口说话了,声音带着点初醒后的暗哑,却是有一股冷意。

“这是我家主子的别院,我自然是我家主子的人。”那小厮笑嘻嘻地道。

“你主子?谁?”那人又问了一声。

“将军稍安勿躁,待小人伺候您洗漱一番,等吃了早膳,再请大夫过来替您换药。”那小厮却是避开了问话。

榻上的人自然就是被闻长歌带回别院的魏琼,他听得这小厮不肯回他的问话,眉心一拧,正待一纵身自榻上坐起来,谁知才一使劲,胸口处就一阵剧烈的痛意袭来,他忙用右手撑了下,这才发现手臂上也是疼痛难忍,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任重伤,如今仍是难以下榻。

那小厮见状放下了手里的托盘,快步走过来扶着魏琼慢慢靠在了一只大迎枕上,。

“将军勿动,秦大夫吩咐过了,将军失血过多,胸口伤口又深,该是要在榻上好好将养着。”小厮道。

“有劳了。”魏琼靠在枕上缓了一会,见得那小厮正转过身,正在准备洗漱之物,还是开口道了声谢。

“将军不必客气,我叫青鹤,是主子特的吩咐我来照料将军的。”那小厮回头道。

“我记得我昏迷之前见过一个女子,没看清模样,只感觉她凶悍得很,好似还泼了我一脸的水,那女子莫不就是你所说的主子?”魏琼轻缓着声音,一边回忆一边道。

“凶悍?不不不,将军肯定是搞错了,我家主子生得貌美,性子又极为平易可亲,哪里有半份凶悍模样?”青鹤连忙否认,头也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是吗?”魏琼面上露出了将信将疑之色。

“那请通报一声,就说我醒了,想见一见她。”魏琼又道。

“主子早有吩咐,一切待将军养好伤再说。”青鹤一脸的笑意,却是拒绝了魏琼的请求。

看这青鹤虽是一脸的笑容可掬,却是个难以通融的模样,魏琼索性不再说话了,只默默洗漱了,又喝了些汤羹。

……

又过了一日,又是个大清早上,那小厮青鹤一路奔跑着进了闻长歌的院子。寻着了红楠又急匆匆去见闻长歌。

“公主,青鹤扛不住了,那魏将军昨日还一副弱病秧子不能动弹的模样,可今日一大早他竟变了个模样,我伺候他洗脸时,他一把勒了我的脖子,差点没叫我断了气……”青鹤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脖子比划着,一副委屈带惊吓的表情。

闻长歌听得魏琼恢复得这么快,心里倒是有点高兴起来,见着青鹤表现得很是夸张,她瞥他一眼有点没好气地道:“你又不是个娇弱姑娘家,他勒你脖子你不会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