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雩咻的,脸烫的能煎鸡蛋。

“我不是……我、我马上吹。”陈雩脸颊烫的厉害,本来直视谢朗的勇气,顿时全部散了,又凑近一些,但不敢看谢朗了,垂下眼帘,微微嘟起嘴巴,吹——

“哎,小同学。”故意加上“小”字,多了调侃的音,谢朗说,“你不看我,都吹到我鼻子上了,这次我不闹你了,正经的来。

不然待会考试结束,别的同学下来,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陈雩脸颊更红了。

将陈雩的大红脸收尽,谢朗调侃够了,安静下来,他一只眼被陈雩撑着眼皮,没办法闭上,陈雩又离得很近,无论哪个角度,都能清晰看到对方。

谢朗干脆用欣赏的目光正大光明的打量。

陈雩长得好看,唇红齿白,肌肤吹弹可破,一双笑眼,如果笑起来,眉眼弯弯,如同新月。

睫毛很长,瞳仁很黑,很干净、纯粹的黑,仿若孩童,天真无邪。

与这份干净如出一辙的是气质,尽管不太爱笑,有点害羞,总是不看人,可就是透着干净,而且很乖,无论是软软的声音,努力克服自己羞涩对人友善的模样,还是一直挂在嘴边的“谢谢、对不起”。

没有一点戒心,诚心诚意待人。

是一个,活在光明世界里的人啊。

沐浴着阳光,真好。

真幸福。

谢朗扯了下嘴角,笑得几分莫名,他继续看着陈雩,陈雩睫毛颤动的厉害,很不好意思。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以至于谢朗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以及那不断传到鼻子里的,衣服上洗衣剂的香味。

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是从头上包扎的纱布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