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难听的话。

不光是他,就连任程程都气炸了。

不是被数学老师捂嘴拦腰抱着,已经冲过去理论了。

谢朗随手从桌上拿支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转,脑袋往后,望着天花板上慢悠悠转动的吊扇。

良久,他漫不经心说:“因为,我听过记更难听、更无法接受的话。”

所以,这些都不算什么。

陈雩忽然愤愤,“不对,你还是要生气的!”

直视谢朗,认认真真说:“哪次更难听,哪次更重,那些话,不能这么拿来比,它们的分量是一样的,你都应该生气。

生气是你的权利,是情绪发泄!”

谢朗听完,愣了几秒。

点头,“好。”

目光深深地凝视陈雩,谢朗嘴角微扬,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仿佛放进一小片星辰,闪动微弱的光亮。

很快,大家都反应过来。

嘈杂声再起。

尽管还是骂骂咧咧,不过这次,在遣词用句上,他们多了几分犹豫。

陈雩彻底冷静下来了,面对陌生人的恐惧感,又从心底冒出来,低着头,避开投过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