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只是想在旁边看看, 像过往很多次那样。
傅景鸢加重音量, “不管你出不出来,我都不希望你来,不想你踏到这片土地,明白吗?”
谢朗没说话。
他更紧地抓着护腕。
“谢朗,算我求你,”傅景鸢看着谢朗,望着那张跟前夫谢启年轻时五六分相识的外貌,又想起过去的桩桩件件,痛苦、悔恨、厌恶交织,别开视线,“我真的不想再跟你、谢家人扯上哪怕一点点关系。我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小景,就剩小景。
我累了,很累了,就想和小景安稳的过,就想看小景平平安安长大。”
谢朗抿紧唇,忽然拿起桌上的水,借喝水的动作,转移一点注意力,不让内心的深渊跑出来。
好一会,谢朗才又开口。
声音带出几分沙哑,依旧只是盯着桌面,“时景的脚……”
“你觉得呢?”傅景鸢打断谢朗,嘴角掀起一丝讽刺,话里也夹杂怒气的发泄,“不可能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必须一辈子依靠轮椅,不能跑、不能跳,什么都不能做!”
呼一口气,拢了拢头发,傅景鸢重新看向谢朗,“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小景也是。”
谢朗喉咙发疼。
他忍着眼睛的难受,从旁边的落地窗,直视正午的太阳,期待那份温暖撒在自己身上。
傅景鸢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压着密码推到谢朗面前,“里面有50万,足够你到大学毕业。”
“我不用。”谢朗压下酸涩,回头,“不管你信不信,我来,只是想看一眼时景,确认他一切都好,看完他,我就会回去。
我曾经答应过时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