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该死的,昨天下班刚出了工地,就被一只鹰给袭击了,看把我脸给抓的,差一点眼睛给抓瞎,我今天非得逮住它不可,不拔光它的毛,挖了心肝烧烤吃,难以消我心头之气,看看把我这脖子抓的,都抓烂了,我老婆还以为我在外面养小蜜,你说我一个保安,我养个屁小蜜……”
说完就惹来众人一阵嘲笑。
“搞不好真的是小蜜抓的。”
“就是,我说你俩是去嫖了吧?被老婆发现了给挠了,非要赖在人家鹰身上!”
“艹,我说的是真的,开什么玩笑?一天累个要死,嫖也没劲嫖,看我找人借把抢,今天非给它崩了烤肉不可,该死的鸟!”
“真是鸟抓的?”
“不会是这两天总在咱工地上空捕猎的那只鹰吧,我看经常在我们后山那片寻食,昨天它还捉了只兔子,凶猛得很,又快又准,像一道闪电,估计后来嫌兔子太小了又放了,很有灵性!”
“它灵性个屁!一个偏毛畜生而已,”
“我说打它就打它,打死烤了吃,大家都有份,我堂堂七尺男儿,还能让个畜牲欺负了。”
“……就你这身高,有七尺吗?”
几人坐在那儿,讲了好一会怎么打鹰扒毛吃肉,是煮是煎是烤的话题。
却不知,正在不远的高架上,有个小黑点,正一动不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此时。
烈阳当空,周围人在忙碌,机器轰隆隆作响,还有铁器搅拌声响。
金老板正站在整片工程中心位置,他戴着一个黄色安全帽,手里拿着一只棕色皮包,和一个身着上衫下裤,脚踩千层底布鞋的削瘦男子,站在一起。
周围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