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是空的,抢箱子的时候,东西就在这里,没有移动过,这个位置靠近大门,是平时库房为了方便让车进来将托盘上的货物拉走,才安排的放置点。

现在看,四面无靠,他们脑子才恍然大悟,想起应该靠墙。

又纷纷跳下去,搬到了对面的墙边。

虞浓擦完自己头发,又拿毛巾帮楚瑜擦,楚瑜搬完东西,就坐在了托盘边没动,虞浓正在他头上,用毛巾给他擦头发,短发很快就擦得毛绒绒,她忍不住用手扒拉了两下。

还用小手从他额头到脑后,慢慢理,理成了大背头,虽然短发理不成大背头,但也压出了那个型。

她理了两下就觉得不对了。

楚瑜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虞浓可是和楚瑜经常贴贴的,他的体温,虞浓知道,虽然他激动的时候,全身也很烫,但是现在激动个什么?额头温度明显不对。

她不可能对比自己,因为她只要缺阳气,体温就普遍偏低。

所以她看楚瑜的眼睛和脸色,看着真的有些不对劲,眼睛泛红,脸也烫人,之前搬托盘的时候还好好的,搬完之后,就坐在这里,不说话了。

“楚瑜,你,你是不是发烧了?”虞浓眼看着四周,在他耳边悄声问。

楚瑜犹豫了下:“嗯。”从刚才开始,他身体就不对劲,头一阵阵发晕,眼前有些重影。

他以为是暂时的,因为他身体一向很好,感冒都很少,部队的时候,天天泥浆里打滚,生龙活虎,怎么可能淋一点小雨就发烧。

但他确实在发烧,而且很严重,还以为缓一会就能缓过来,所以坐在托盘边,任虞浓给他擦湿发,他坐在这一动不动,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异常,想遮掩过去,他想能支撑还是要支撑,如果他倒下去,虞浓极大可能会遇到危险。

可是,这烧来势汹汹,最近确实有股发烧热,但楚瑜从未经历过,但他知道,这一批发烧热,一旦发烧,至少要持续六个小时才能醒过来,如果六小时醒不过来,后面就越来越难清醒,所以凶险异常,但发烧原因到现在也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发烧,而且大多是青壮年。

楚瑜本来还有侥幸心理,觉得他身体好,应该能挺过去,但是眼前一阵阵摸糊,他预感到不好。

直到虞浓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在他耳边轻问他,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