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沈怀。”
“我给官代君起了一个绰号,这绰号我只在你面前说过一次。”
“死扑街仔。”
三个问题对方都答上来了,沈遂稍作停顿又问,“我不爱吃什么青菜?”
那边的人回道:“秋葵。”
确定对方身份后,沈遂飞奔过去,“好哇,你明知我不爱吃秋葵,你那日还给我夹那么多!”
山间夜风寒凉,沈遂的脸被吹得白中泛青,眼眸却如弦月映水,明朗澄亮。
林淮竹眼睫动了一下,随后移开目光,倒是难得回了一句嘴,“你也给我夹了我不喜欢的青菜。”
沈遂理也直气也壮,“我是哥哥,这事我做得,你做不得。”
林淮竹并未理这话,开口说,“我们下山罢。”
沈遂都糊涂了,“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你跟我一样也是莫名其妙来到这儿的?”
林淮竹没回答沈遂的话,反而问他,“你是怎么来的?”
沈遂苦恼地拧眉,半真半假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就躺在乱葬岗。”
顿了片刻,沈遂开始告厉鬼的黑状,“你不知道我今晚做了好几个梦,每个梦里你都会拿刀杀死我。我觉得我可能是被什么脏东西魇住了,那个脏东西化成你的模样来杀我。”
听到沈遂这话,林淮竹神色晦暗。
林淮竹掩下眸中的情绪,对沈遂道:“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虽然沈遂还是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但他觉得林淮竹说得对。
林淮竹来时连一盏灯笼都没拿,他俩只能借着惨淡的月光下山。
沈遂跟林淮竹并肩同行,没走几步耳边响起一道奇怪的声音。
之所以奇怪,是因为这嗓音跟沈遂的一模一样,像是他自己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