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须立刻高兴了,用力点头,“我等着你,哥哥你快来接我。”

沈遂:“知道了。”

林淮竹神色沉静,漆黑的瞳仁在月下仿佛泛着冷色,他淡淡扫过秦长须,以及他怀中的火狐。

火狐敏感地动了动耳尖,然后猛地抬起头,尖尖的狐牙咬在秦长须的衣襟,喉咙发出稚嫩却急促的威胁声。

它一直拉扯秦长须的衣服,“回去,我困了,回去睡觉。”

秦长须摸了摸它的脑袋,“不要闹了。”

火狐却不听,连咬带扯地在秦长须怀里拱来拱去。

没时间门再耽搁下去,秦老谷主看了看天色,“走罢,弦和。”

青狮鼻腔喷了一口热气,铁灰色眼瞳眯起,压低前肢跃身而起。

秦红筝站在上次秦老谷主所在的观景阁,见他们启程了,不由上前一步,目光追逐青狮背上的沈遂,那里面盛满了一位母亲对远游儿子的不舍。

秦长须带着哭腔跟着跑了两步,“哥哥。”

火狐一尾巴拍到秦长须的脸上,张牙舞爪地说,“回去,不许追,回去睡觉。”

秦长须倒是听话的没再追,但抱着火狐毛茸茸的尾巴哭成泪人。

火狐跳起脚蹬了一下秦长须,怒道:“不许把鼻涕蹭我尾巴上。”

秦红筝的目光、秦长须哭声,以及火狐的吵闹逐渐远去。

沈遂再回头时,药王谷已是一个小黑点,随着青狮的起伏,那个小黑点也消失了。

正在沈遂怅然时,一只手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