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甩了甩酸麻的手指,慌乱朝门外看了一眼,“师哥稍等,我这就出来。”
银术:“好。”
沈遂安了安心,正要继续系衣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他手中的革带,对方十指灵活,很快便系好。
林淮竹收回手,又重新坐回到床上。
他低垂着眉眼,长睫搭在眼睑,尾端拉出一抹薄红。
沈遂只看了一眼,仿佛烫到那般立刻移开目光,步履匆匆地走出房门。
银术并未站在门口,负身立于桃树之下,肩头沾了一瓣花,听到开门的动静他转过头。
“师兄。”沈遂关上房门,快步走下台阶,面上带着假笑,热络道:“你怎么来了?”
“昨日你不是问我剑道?”银术见沈遂气息不稳,双目闪烁,耳廓还可疑的泛着红,“怎么了,观你面色不太好。”
修行者大多清心寡欲,那方面经验严重不足。
若银术是老司机,看沈遂这样应该能猜出他之前干了什么。
沈遂将手藏到袖中,干笑道:“没什么,方才整理房间,搬抬了几个柜子,有些热而已。”
银术不疑有他,“你要是忙,那我们改日再谈。”
被院中的清风一吹,沈遂身上的躁意倒是吹散不少,面色越来越自然,“麻烦师兄跑一趟,我送你出去。”
银术:“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沈遂:“我这人从来不讲究虚礼,只有遇到值得相交的人才会如此。”
听到这话银术不再推诿。
俩人并肩朝院外走去,屋内忽然传来物件掉落的声音。
银术知道里面还有一人,他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倒是沈遂做贼心虚,解释了一句,“我弟弟在房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