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知晓怎么激起他的忌妒心了。
他那天飙了有史以来最快的车,闯了有史以来最多的红灯,急急忙忙赶到星月湾别墅的时候,推开她门,却看见本该生病不起的人,正穿着清凉的小吊带扑在床上看漫画,看到兴起之处,她笑得上起不接下气,小脸蛋子红扑扑。
哪有半分病样。
她装的。
呀,你来了啊,棉花糖带了吗。
她像个小小的妖精,双手撑着下巴趴在床沿,漂亮精致的眸子瞧着他,似乎很是愉悦。
万世琨从未像此刻这般生气过,更无奈。
然后他做了大胆到差点吓坏她的举动。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将放肆嬉笑着的小姑娘压进了棉被里,狠狠吻到她喘不过气,吻到她叫,吻到她哭,吻到她哭着使劲打他,破口大骂他王八蛋混帐东西。
是你自己要招惹王八蛋的,你得为自己的玩笑负责,阿若。
他擦着下唇上被她咬出来的血,心头邪火难消,忿忿对着她说。
小家伙有些被吓到,但却又努力装作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对着他又打又骂,大吵大闹。
最后,是她的恶人先告状,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拿出手机威胁他,说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打电话给姓宋的,说你欺负我。
她那时候只顾着想要他认错出气,哪里知晓血气方刚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是绝对禁不起激将的。
他对她万般忍耐,万般纵容,愿意为了她一句玩笑随叫随到,心甘情愿做她眼里的笑话换她开心,可却绝对忍不了,她在这种时候以这种语气,当着他的面提起另外个男人。
那天晚上他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离开别墅,而是将小姑娘压在床上,欺负了一整晚。
是她自己说的,他欺负她。
那他就坐实给她看。
当然最后她也没有告成状,只是命令他去绕城很远的地方,买回了一包她爱吃的棉花糖。
“甜过头了,这东西哪儿买的。”白若皱眉发出声音。
万世琨的思绪从回忆中被唤回。
他看着她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似乎是觉得这棉花糖比药还恐怖,忍不住笑了,凑近她问道:“就是阿若从前最喜欢的那家,东城王福记。”
这时候车停了,抵达了目的地。
“咱们下车吧,车上人多闷得很。”万世琨扶着白若起来,两人率先下车。
乔莅在后面跟上来,叫住了白若。
”白小姐,你的东西掉了,好像是褪黑素。”乔莅将一个瓶子递给白若,“刚才下车的时候,在你位置上看到的。”
“是我的,谢谢你了乔医生。”白若道谢。
“白小姐睡眠不好吗?我看这瓶褪黑素所剩不多了。”乔莅问。
白若点头:“我常年有失眠的毛病,褪黑素只是起个心理安慰,主要还是靠安眠药。”
乔莅轻点了点头,“那白小姐至今还是失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