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为了佐证自己的诚实,暮霭举起通行卡给对方看了一眼,也不管鱼头人是否识字。
鱼头思考者认可了这个答案,慢吞吞继续开口:“你的生日。”
暮霭摇头:“我不记得了。”
鱼头思考者的嘴巴长大了一些,发出“咯咯”的声音:“撒谎,人不会忘记自己的生日。”
暮霭淡然开口,目光在对方伸出来半寸的舌头上扫了一眼:“并非每个孩子都是被期待着出生,也不是每个父母都记得自己孩子的生日,我也可以现编一个给你,但实话就是我不知道。”
这是真事,暮霭在父母身边时没过过生日,后来到乡下爷爷奶奶家,老人也没有给晚辈庆生的习惯,甚至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也不准确,好在相差最多就是一、两天,也没人较真这个。
鱼头思考者沉默片刻,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人类中的确存在这种情况,符合逻辑。
“你父母的生日。”
“不知道。”
鱼头思考者瞪着死鱼眼看向暮霭。
暮霭不甘示弱回瞪的同时,顺带给出理由:“付出需要等价交换,那种不好好抚养孩子、不肯承担责任的父母,我为什么要记得他们的生日,他们配吗?”
这话并不绝对,人类社会的复杂从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暮霭也不打算在这里给个鱼头上人类社会学,能忽悠就忽悠,忽悠不来就继续胡说八道——骗人难,骗鱼还不简单么。
果然,鱼头思考者又沉默了一阵,这次要比上一次时间长了十来秒,但总算是过关了。
“你的宗教信仰是什么?”
暮霭毫不迟疑:“敬鬼神而远之,对他人信仰保持尊重。”
鱼头思考者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大概它的知识范畴里这样的人很多,倒也不必非得拉人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