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很乐观：“我觉得咱俩即便不是欧皇，至少也不该是非酋。”

暮霭没跟他争，耸肩让开位置，这一路上两人收集的线索和剧情背景也有不少，她那个“危险源头”的支线都完成了，却没有丝毫关于那个女孩的报告。

不知道是他们遗漏了，还是被销毁了，亦或者还没来及制作，就发生了这场试验品暴动。

房门打开，孟浩倒吸一口凉气，暮霭从他让出的位置往里面看，也被房间内的境况吓了一跳。

无关血腥，而是另一种精神上的惊悚。

房间里没有什么女孩，只有一团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部位的肉，这团肉几乎占据了23个房间，脂肪无规则地层层堆叠、蠕动、仿佛每一层、每一块都有自己的思想。

在这层脂肪上有许多细细的绿色肉芽，它们的触须在空气中舞动，像是在分辨气味，又像是在传递消息，但凡暮霭有密集恐惧症，现在就能吐出来。

不幸中的万幸，这个孩子失去了理智，她不用面对这份痛苦。

“……我现在也想弄死那个什么狗屁博士了。”

暮霭双拳紧握，沉声开口，她真是搞不懂人类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同族下得去这样的手，哪怕自然界的生物们也有吞噬或者扑杀自己同类的行为，但也都是为了生存或者争夺伴侣，属于物竞天择的生存本能。

人类，只有人类，才会对自己的同类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说那些家伙禽兽不如都是夸奖，因为没有哪种禽兽会做出类似的虐杀行为。

“让这个小姑娘睡去吧。”孟浩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出主意和动手的人在他面前，他不介意把对方做成同款，“是直接击杀，还是……”

话音未落，像是感知到他们在说什么，肉团上的肉芽们疯狂摆动起来，它们分泌出一种紫色的液体，顺着肉团脂肪上的褶皱层层下降，犹如带分支的河流一样，分岔、汇合、交叉、最终覆盖到肉团的每一个部位。

有了这层紫色壳子的保护，肉团下方的肉芽疯狂生长，不过几秒钟就变得粗壮有力，而上方的肉芽也抽条伸长，仿佛鱿鱼的腕足一样在空气中挥舞，发出“嗖嗖”的恐怖破空声。

一大坨肉山就这么“站”了起来，无数的肉芽变成了无数只眼，它们没有眼白，只有黑乎乎的瞳仁，先是四下里滴流乱转，几秒之后，全都汇集到暮霭和孟浩的身上。

“我们有麻烦了……”孟浩表情凝重，右腿在前左腿后撤半步，两只手摆出熟稔的格斗姿势，“你后退，不行就出去，我先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