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慎远一愣, 不知道郁野问这个做什么, 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还是诚实道：“上面的。”

郁野脸色一下就变得很难看, 他推开季慎远, 坐回沙发上，绷着脸一言不发。

季慎远不知道他怎么了, 刚刚表白的欢喜让他很有耐心，他坐到郁野身边，拉起他一只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郁野的手背, 放下来后略显笨拙与他十指相扣。

郁野看着他的动作, 心里有些甜，但是这点甜却比不上他对未来的忧虑, 旋即下定了决心：“季慎远，我想了一下,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趁现在陷的还不深, 我们还是分手吧。”

季慎远听着郁野小嘴一张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 合在一起却完全理解不了郁野的意思。

“分手？我们不是刚刚才在一起吗？”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懵逼，郁野整理了一下语言才道：“我不做下面那个, 你肯定也不愿意，我更不愿意柏拉图，所以我们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

季慎远震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 郁野一本正经分析的脸告诉他，他是认真的。

他这才慌了神，在脑海里道：“季末，这是怎么回事？郁野他怎么会是这个反应？他不是0吗？”

但是季末却没有一丝回应，完全不像平时只要他一开口就马上回答的反应。

他又叫了几声，季末还是没有回答，季慎远强忍住心里的慌乱，飞速的想着对策。

“小野，分手我是不会答应的，我们先在一起试试好不好？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再商量，分手不行。”

季慎远拒绝分手，郁野心里既甜蜜又觉得生气，越发想作了，他道：“现在不分手等我们感情深了，肯定会想更进一步，到时候是你在下面呀还是我在下面？”

季慎远完全没想到原本应该是甜甜蜜蜜互诉衷肠的告白，却变成现在这样，这一刻他既担心季末，还要哄郁野，一时也有些来气。

刚在一起就提分手，郁野是把感情当儿戏吗？

他控制着面部表情变得失落，声音颤抖道：“难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上床吗？”

郁野觉得季慎远看他的眼光如同看渣男，一时有些心虚，算起来酒是他灌的，表白是他先开口的，现在又毫无征兆的提分手，好像是有些渣哈。

眼看季慎远的表情从失落变成了伤心，他脱口而出：“当然不是，我是喜欢你才想和你在一起的。”

季慎远见有戏，继续道：“那你还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要和我分手？我们才刚在一起五分钟不到。”

季慎远眼睛里的控诉让郁野更心虚了，他干笑：“哈……哈哈，那将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做一辈子葫芦娃吧？”

季慎远不知道他说的“葫芦娃”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理解郁野对将来的忧虑，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

迄今为止，郁野的想法都没有变过，他喜欢季慎远，想和季慎远谈恋爱，但是这喜欢并不足以让他甘于人下，如果季慎远坚持，他会马上放弃。

季慎远对他的了解来源于季末的口述和他这段时间的亲自接触，所以他对郁野的了解其实并没有那么深入，自然也就无从得知郁野的想法，所以他并不知道郁野的表现已经完全脱离了书里那个刻板的样子。

但是他凭借直觉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郁野硬来，几乎没有多想，季慎远就抱住了郁野，安慰他道：“小野，你别多想，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将来的事我们将来再说好不好？”

郁野其实也有些舍不得就这么分手，几句话的功夫就被季慎远说得动摇了，他犹豫道：“那我们先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