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已明,夜神还不去交班吗?”洛霖停下脚步看向润玉。
“此事我已作了安排,伯父不用担心。伯父先下,可是要与云儿同回洛湘府?”润玉恭敬的问道,仿佛不记得才被准岳父嫌弃的事实。
“正是,”洛霖脸色难看的勉强答道。
“不如润玉与伯父同路一程吧。”
“恐怕,不同路吧,”洛霖冷漠道。
“爹爹,”宁云拉着洛霖的袖子摇了摇,“今日的事您别迁怒润玉啊。”
“你啊,”洛霖无奈看向自家女儿,“这就开始往外拐了?”
“爹爹放心吧,”宁云一笑道,“女儿心里明白。就不知——”
宁云小声道,“这笠泽簌篱,是谁?”
“休要再提!”洛霖一惊,下意识忘了眼四周,见无人注意,这才无奈道,“明白的又太明白,糊涂的又太糊涂,你与锦觅,你们要是平均一下就好了。”
“簌离这个名字,”润玉迟疑道,“润玉亦似曾相识,但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夜神,往事莫要深究,”洛霖皱眉一顿,转头对宁云道,“你也是!”
被爹爹又治疗了一番后,宁云睡了一觉起身,便懒洋洋的靠在窗前的榻上处理水族折子,由于其中大量充斥着谁谁结婚,谁谁生孩子,哪哪人间祭祀送了啥啥祭品若干等无聊的内容——要紧的都已经处理了,总之,宁云全当邻居八卦看,给两句祝贺啥的,所以也批得飞快。
小仙侍青岩老实的在一边,将她写完的放回桌上又给她拿本新的。
与天界寻常可见的雪白灵秀的仙童比,大名青岩,小名阿呱的小仙侍,长得只能算老实周正,外貌凡间十一二岁孩童的年纪,真是年纪也就不到三千岁,扁圆的小脸,皮肤略深,淡眉毛,大眼睛,高颧骨,大嘴唇,是西北一条河流水君的小儿子,原生乃是一只金钱蟾蜍。
青岩性格也如同容貌一般,相当实在,一点没有小孩的调皮,却不知是不是性格中的这种单纯一根筋,反而悟性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