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驰见状眉头一皱,脸色便严肃下来,站起身道:“周侨。”
走到周侨面前,顾宴驰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他微红的眼睛愣了愣。
然而一眨眼,周侨就冲他眯眼一笑,好像刚刚的眼红只是顾宴驰的错觉。
“谁丑?”周侨执着问道。
顾宴驰叹了口气:“我丑。”
周侨给顾宴驰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绕开他就朝宴会大厅走去,却被顾宴驰抓住了胳膊。
“侨侨。”顾宴驰低沉的声音里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心疼:“真的不跟我回去?”
“不了。”周侨很淡的笑了笑:“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说罢,周侨挣开顾宴驰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脸上的淡笑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难过。
顾宴驰站在原地,目送着周侨离开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孩子对他的感觉怪怪的,明明想亲近依赖,又生硬倔强的保持着距离。
是怕再被舍弃,所以才患得患失吗?
好像又不单单是这样……
……
周侨回去后并没在宴会厅停留,径自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反正他留下来只是为了配合周家人接下来的表演,只管在楼上等着就是了。
不过他在楼上也没闲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笔揣进裤兜里,再拿出窃听器,晃悠着溜去书房,偷偷装到书架后,又溜回房间,然后便敞着门,安心等对方主动上门。
周侨在房间等到宾客散尽,才听到有人上楼的动静。还以为是周博航夫妇,抬眼却见顾宴驰醉醺醺的被人扶着从门外走了过去。
没等周侨跑去看情况,已经被搀扶走过的顾宴驰就脚下拌蒜的倒退拐了回来。
站在门口眯眼盯了靠坐床头的周侨好一会儿,便挥开佣人进门,再反手砰地关上房门,将佣人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