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慕白一个冷眼斜过去。

沈廉秒怂:“知道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洗得泛白的书生袍,脏兮兮的好几处还破了,看样子被抬进来后连衣裳都没换就给扔上了床。

这样子肯定是没法出去见人的,得换身干净衣裳才行,也不知道那沈家人把他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打包两身换洗衣服,不过就算有他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沈廉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局促。

一件袍子噗的罩头扔了过来,沈廉七手八脚扯下来,抬眼就对上男人冷淡的眉眼。

“看什么?”时慕白催促道:“还不赶紧换上?”

沈廉顺口接了一句:“看你好看!”

时慕白整理衣襟的动作一顿,转头乜向沈廉。

沈廉被看得一激灵,赶紧低头避开对视,麻溜换衣服。

时慕白这才收回了视线。

等两人穿戴整齐,丫鬟便敲门进来伺候两人梳洗。在看到沈廉那一头堪比鸡窝的头发时,饶是丫鬟涵养再好,也被狠狠震惊到了。

最后还是时慕白大早上的按着他洗了个头,那一头扎乱的头发这才被打理服帖。

换了身干净衣裳,打理过头发上过药,沈廉也终于有了几分人模狗样,小媳妇儿似的跟在时慕白后头,准备去给时家长辈敬茶。

“喂?”沈廉手指戳戳时慕白的后腰:“我这算什么茶?女婿茶?一会儿见了人我要说什么?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首先,我叫时慕白。”时慕白捂着嘴一阵咳嗽,脚下步子却没停:“至于一会儿敬茶,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哦哦哦,好。”沈廉点头如捣蒜。

“你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时慕白忽然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