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孙子似的伺候着,就听到身边人突然一声轻笑。
“笑什么?”沈廉没好气。
“没什么。”难得的,时慕白没有嘴人,语气柔和道:“走吧。”
石英镇到潼柯县差不多得有大半天车程,是以并没有耽搁,只稍作休息,便出了门。
考虑到时慕白少食多餐,路上多有不便,沈廉早上特地多做了些,上马车的时候便一并给带上了。
“我问过了,都说这边去潼柯县要老半天,中午应该还在路上,就多做了些凑合,等晚上再做新鲜的。”沈廉边说着,弯腰将食盒放到长几上:“我们这去县城待几天?”
“少则三天,多则五天。”时慕白的视线在食盒上停顿片刻,随即看向对面的沈廉:“坐这边来。”
“干嘛?”嘴上不情愿,沈廉还是坐了过去。
时慕白将头枕靠到沈廉肩上:“我睡会儿。”
沈廉:“……”
这是被当成人肉靠枕了?
刚想吐槽两句,就看到插在青花瓷长颈瓶里的小红花,给咽了回去。
再低头看时慕白,呼吸清浅,似乎已经睡着了。
沈廉认命的叹了口气,看向石头:“拿个盖的来,这么睡容易着凉。”
石头如梦初醒,忙转身从包袱里拿出件狐裘披风,盖到时慕白身上。
沈廉拢着披风把人裹了裹,竟莫名觉得这人大鸟依人的模样还挺乖。长得也是真好看,就是嘴唇白了些,要是有点血色就更好了。
“石头,你把炉子点上,食盒里的粥和饺子拿出来给温着,一会儿你家少爷醒了好吃。”沈廉将视线从时慕白脸上转开,对石头吩咐道。
石头这次什么也没说,点点头便照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