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管家急得在房间里拉磨转圈圈,半晌停下问沈廉:“沈相公,少爷,少爷这个样子,要不要差人去村里通知老夫人?”

沈廉给时慕白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的虚汗:“等大夫看过再说。”

管家叹了口气,继续转圈。

“大夫来了!”

见石头拉着大夫跑进门来,管家脚步一刹,忙过去帮忙接过药箱,跟石头一起将大夫带到了床前。

“大夫,我家少爷在这,你,你快给少爷看看!”石头抬手抹着眼泪,哽咽退到一边。

沈廉也起身将位置给让出来。

大夫忙坐过去,一通切脉听诊后,眉头越皱越紧。

“大夫,情况怎么样?”看着大夫紧皱的眉头,沈廉忍不住问道。

大夫并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好一会儿,站起身来,打开药箱拿出参片放到时慕白嘴里,这才一边拿出针灸包一边道:“这是娘胎带出来的病根,乃气血瘀堵肺部积气所致。”

看着大夫行云流水的一套针灸术施展下来,把时慕白扎成刺猬,沈廉却并没有因此舒展眉头。

真的是这样吗?

沈廉很清楚,时慕白的身体状况这段时间已经好了很多,明明今天晚饭前后都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重吐血了?

他是不懂什么气血瘀堵肺部积气,但直觉没那么简单。

沈廉满心疑虑,正琢磨着一会儿让石头重新再去找个靠谱的大夫来,就见床上的时慕白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石头激动的一把抱住管家胳膊:“醒了醒了,少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