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拿上先生布置的作业,屁颠颠跟了过去。

两人都有事,几乎没交流,但各忙各的倒也不觉得枯燥。

天色不知不觉暗下来,沈廉揉了揉后脖颈伸了个懒腰,见石头进来掌灯,刚要说话,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沈廉转头跟时慕白对视了一眼。

知道应该是时二叔来了,时慕白捋袖将手里的笔放下:“进来。”

房门应声而开,进来的果然是时二叔。

“听你二婶说你有事找我?”自从之前时慕白提了一次分家,时二叔就收敛了许多,态度都带上了几分谄媚。

“二叔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吧。”时慕白身体后仰靠着椅背,明明是仰视,却自有一股不容轻视的睥睨气势:“都在忙什么?”

“嗐!”时二叔转身走到一旁坐下来:“前头在赌坊输了点钱,这不想着给捞回来嘛,熬了两个通宵,可困死我了!”

时二叔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捞回来了?”时慕白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口水

“捞啥啊?”时二叔一脸苦相:“又输了!”

时慕白面无表情放下茶盏。

时二叔眼珠子一转:“二叔就是本儿带的不够,但凡多个一两百两,都准能给捞回来!”

“你这几天都在赌坊?”时慕白语气冷淡:“哪家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