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婶也开始哭:“大哥唉,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是不给我们老两口留活路啊!我们膝下无儿无女,孤苦伶仃被赶出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大嫂,我知道慕白是因为兰儿的事情动气,可这事我也是为了他好啊……”

“行了!”时慕白一声厉喝打断哭哭吵吵的众人:“分家之事是我的决定,你们逼我娘也没用,无论如何,今天这家分定了!”

“你……”

时二婶指着时慕白就要开骂,但还没出口,就被时慕白冷声打断:“时家是怎么起来的,大家心知肚明,你们凭的什么拿分红,心里更是比谁都清楚,保留分红已是仁至义尽,若有人不服那就试试看!”

听到这话,吵嚷的场面陡然一静。

“这里是我时家大房,不是时家老宅!”时慕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向时二叔:“我爹待你如子,你还真拿自个儿当儿子,等着与他妻儿争家产不成?”

“你,你胡说,二叔何曾想过与你争家产?”时二叔被臊得脸热。

“既然不是,那你为何霸占着我大房房子不肯搬出去?”时慕白冷笑:“我想有一点二叔可能还没明白,今日这分家,分的是爷奶留下的东西,而不是这里的一切,毕竟,大房的东西,只有大房的子孙才有资格分家,二叔可没有。”

“还大房子孙呢?”时二婶哼道:“守着个不能生养的男人,这子孙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时慕白冷漠看着两人:“我时慕白后继无人,便是家财散尽,也便宜不到不相干人身上。”

“你……”

时慕白目光掠过众人:“所以,你们最好祈祷我长命百岁,否则,分红到头,继续刨土吃食儿吧。”

“疯了!真是疯了!”族长颤颤巍巍站起来,拐杖在地上跺得梆梆响:“大房家的,你就是这么教养的儿子?!”

“张妈!”时慕白沉声一喝:“扶娘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