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白将竹筒饭放到一边,单手盖上后放下木勺,抱住沈廉就吻了起来。

沈廉一开始还挣扎,被捏了把腰,直接就软在了时慕白怀里,被吻得呼吸不畅,头晕眼花。

一吻结束,沈廉挂在时慕白身上,半晌都没缓过劲儿来,心里就一个念头——后悔!

“我错了。”沈廉气喘吁吁。

“怎么?”时慕白抚着沈廉的后背给他顺气。

“不该浪。”沈廉痛心疾首,胡言乱语:“赔了夫人又折兵,浪浪遭雷劈。”

“什么乱七八糟的?”时慕白抱着沈廉没松手:“廉廉,我没什么胃口,你陪我呆会儿,好不好?”

沈廉一怔:“还没转过弯儿来呢?”

“嗯。”时慕白叹气:“说不上难受,就是堵得慌。”

“理解。”沈廉拍拍时慕白的后背:“那……你亲娘要是接你回去的话,你会回去吗?”

“不会的。”时慕白苦笑:“我本就是无根多余之人,这二十三年,亦是替人而活,我非我,一个早该不存于世之人,除了寄生之地,能去的,只能是阴曹地府。”

“极端了不是?”沈廉想从时慕白怀里起来,却被紧紧扣着脑袋动弹不得:“你就是你,怎么会是替人而活?”

“爹娘原本有个儿子,回京路上染病夭折。”时慕白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后来就干脆让我顶替了他,我这名字,原本也是他的。”

“你虽不是爹娘亲生,但他们待你如亲子,或许一开始是拿你当精神寄托,可对你的爱,却是实打实的。”脆弱的时慕白,让沈廉有些心疼:“你还是时家家主,你有血有肉,有人疼,凭什么就无根多余了?”

时慕白没说话,但抱着沈廉的胳膊明显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