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在眼里,脚下皆是顿了顿,对视一眼,这才跨过门槛。

一进门,立即便引来三双视线。

“娘,您找我?”时慕白仿若未觉,没有搭理甘陆二人,走到时母面前稍稍弯下腰。

“嗯,坐下说,廉廉也坐。”时母招呼着儿子还不忘招呼沈廉,看着两人坐下,顿了顿才道:“这是甘大人和国公府的小公子,听说你们早就见过面了?”

时慕白这才看向二人,点点头:“是见过。”随即冷笑:“不知二位追到时某家中,有何贵干?”

“时老板不必紧张,不管我二人来意为何,总归对你和时家并无恶意。”甘长青抢在陆风鸣前面开口。

陆风鸣在一旁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

沈廉看着他呢,感觉几日不见,这孩子蔫巴了很多。不再横冲直撞,脾气也收敛了,憋屈着安静如鸡。

看样子,那天从时宅离开后,这娃子多半是遭受了一顿来自甘社畜的毒打。现在这状态不是阶级压制不敢吭声,就是严重洗脑怀疑人生。

这么一来,沈廉倒是多看了甘长青两眼,对这个年纪不大留胡子的美大叔颇感好奇。然而就这两眼,也没从那文人雅士皮相下,多看出几条狐狸尾巴来。

“甘大人确实没有恶意,但满满都是算计。”一番察言观色,沈廉脱口就道。

他话说的如此直接直白,甘长青脸色都没变一下,甚至还端起茶盏惬意喝了一口。

“沈相公所言不差,甘某确实是怀着目的而来。”甘长青放下茶盏:“不管时老板承不承认,你身上都流着皇室的血,本该金尊玉贵,却只能偏居一隅,冒名顶替他人而活,同样是替人而活,一个商人之子,一个皇室太子……”

“一个富贵自由,一个权势驱使的傀儡,确实没法比。”沈廉打断甘长青:“谁值得谁不值,明摆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