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怎么来了?”沈廉还是没忍住脾气:“受伤不通知家里一个人躲起来,你可真能耐啊时老板。”

“一点皮外伤。”时慕白拉过沈廉的手,握住:“这不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么?”

沈廉当然知道,这也是他没法真正动气的原因,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庆幸心疼。

“大夫怎么说?”沈廉没碰时慕白受伤的胳膊。

“不沾水过几天结痂就好了,就擦破点皮,伤口不深。”时慕白捏捏沈廉的手:“这么晚赶来困了吧,别坐着了,上来睡吧。”

“你要困了你就睡,我睡不着。”沈廉起身,扶着时慕白躺下来,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明知会招来杀身之祸,怎么还那么不小心?万一对方为置你于死地,在箭上喂毒怎么办?”

“呵!”时慕白却冷笑一声:“前脚刚传播开,后脚刺客就到了,哪有这么快?”

沈廉给时慕白盖被子的动作一顿:“你的意思,不是那些皇子的人,是甘长青设的局?”

“想要我认清厉害,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法子。”时慕白嘴角勾了勾:“若真是想置人于死地,唯有一击致命,不说给箭头喂毒,身手至少不会是箭都射不准的半吊子。”

“听你这意思,没死成还挺遗憾?”沈廉那火气又上来了。

“廉廉。”时慕白无奈:“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廉哼了一声。

“好了。”时慕白往里面让了让,留出外侧的位置:“你先躺上来。”

沈廉这次倒是没拒绝,脱了鞋袜,挨着时慕白躺了下来,不过他怕热,没有盖被子。

“对了,大夫给你看后怎么说?”时慕白想起这事便问了出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沈廉就蛋疼,一疼脾气就收不住了,翻身面朝时慕白,冷笑:“你管那骟猪匠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