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白和沈廉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这次你遇刺,是甘太傅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要让你认清处境。”陆风鸣叹气:“虽说卑鄙了些,但也是事实,你和时家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必然会招来其他皇子的忌惮,这跟你争不争没关系,你身份本身就是威胁,所以,一定要多加小心。”

“你说的对,但并不全对。”沈廉评价道。

陆风鸣一愣:“怎么说?”

“从慕白身份被传开起,他就已经处在风口浪尖,后来的事,不过是添了把柴。”沈廉看了时慕白一眼,再看向陆风鸣:“第一个散播消息的人,从一开始,就只是拿他做对付太子母子和陆家的利器,没打算让他活。”

陆风鸣沉吟须臾,丧眉耷眼:“你说的对,这么说来,确实有没有民心所向,好像都没有差别。”

还是有差别的。

民心所向虽然踩在某些人敏感的神经上蹦迪,但也足以让人顾忌,忌惮一词就是双刃剑,利用不好死无葬身之地,利用好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些,他们当然不会对陆风鸣说。

“何时进京?”时慕白忽然问。

“什么?”陆风鸣都没反应过来。

沈廉同样感到意外,因为他记得时慕白说过会以谈生意的理由去京城,但现在……这是改变主意了?

陆风鸣很快回过神来:“迟则生变,我打算明日便动身回京。”

“好。”时慕白点头:“我这边也早就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动身。”

沈廉和陆风鸣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