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又不靠咱们这房延续香火。”时母拉过沈廉,将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娘活到现在,所求也不过是你平安健康,一生顺遂,只要你和廉廉好好的,娘就心满意足了。”

时慕白和沈廉眼睛红红的,谁都没有说话。

“你虽不是娘亲生,却和亲生无异。”时母笑了笑:“你呀,该怎么就怎么,无论你在不在时家族谱,改不改姓都没关系,娘就在这呢。”

时慕白倾身抱住时母。

“再说了,你本就是皇室血脉,若他们一直不肯承认你,娘才替你憋屈呢。”时母回抱时慕白,拍了拍他后背:“你爹泉下有知,也会替你高兴,老头子在世时,常挂嘴边的就是你本可以金尊玉贵,却偏到了咱家,如今可算是好了。”

“能遇到爹娘,是儿子最大的福分。”时慕白松开时母:“唯遗憾,爹去世太早,没能尽孝侍奉。”

“你怎么就没尽孝了?”时母嗔道:“你那时虽然小,给你爹端茶送药,喂饭擦洗可没少干。”

提到这些,时母不禁陷入回忆。

“你那时才十一,又因体弱小胳膊小腿的,可把老头子给心疼的,临终还念叨呢。”时母看向时慕白:“你是个好孩子,你说遇到爹娘是福分,爹娘遇到你何尝又不是福分,快别说这种话了。”

沈廉在一边听得惊讶,没想到时父居然去的那么早,时慕白十一岁就没了。得亏还有时母这个娘顶着,不然比自己还不如,自己好歹大几岁。

尽管如此,想到那么小的时慕白就开始顶起时家半边天,沈廉还是好心疼。

圣旨下来时,一家人正在用午饭,听到下人来报,放下碗筷便迎了出去。

来宣旨的万常看到时母一顿,这才展开圣旨:“贤王沈廉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