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白目送万常出去后才收回视线,抬眼和皇帝对视。
皇帝等了半天,这闷葫芦也不吭声,不禁挑眉:“贤王就没什么要说的?”
“父皇明鉴。”时慕白看一眼沈廉:“儿臣现在,已经是个败家媳妇儿了。”
皇帝:“……”
沈廉:“……”
不是,这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咋的?
“皇子百官不得经商,太子又没有家底雄厚的妻族,开销大,手头紧些再所难免。”时慕白顿了顿:“不过还是太子敦厚老实,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左右不过是一个变通。”
皇帝差点被时慕白给气笑了:“你当着朕的面,高谈阔论阳奉阴违之道,胆子不小。”
“若有外人在,儿臣也不敢妄言坏了父皇名声。”时慕白垂下眼眸:“再者话糙理不糙,儿臣虽是贤王,也还干着商户这行道,不过挂了个时家名头,便顺理成章了。”
皇帝:“……”
“无论军饷还是赈灾,这捐了就捐了,占个义字,这铜臭也就跟着淡了味儿。”时慕白继续:“大义站儿臣儿臣站太子,这大义也就在太子这边,博个好名声,不比那铜臭强?”
皇帝挑眉:“继续。”
“太子清誉贵重千金。”时慕白总结:“生意上的事还是别沾的好,儿臣以为盐业就不错。”
既能生钱,还不沾商人的铜臭,除了薅一把国库的羊毛,简直完美。
皇帝审视着眼前的儿子,眼里第一次流露出君王以外,老父亲遗憾又慈爱的眼神。